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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N福福N】夜章

*cp有点隐晦
*一把刀子
*祝诸君食用愉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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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12月,深夜。
  这是一条幽长败旧的小巷,它的样子,你几乎可以在任何作品中找到。不知是谁家的房顶上,几根枯草索索地抖着,显出些僵硬黑暗的影。阴沉沉的冷雾寂静而缓慢地弥漫着,舔噬着巷子两侧的高墙。灰白溃烂的皮肤下,深红色的墙砖正在无尽的潮冷中,慢慢流下一道道脓水。
  高墙的边沿像一柄钝刀,直刺入头顶的晦暗里,砍出两条参差不齐的边缘,像是一条路,和巷子之间这条路一样。只不过头顶的这条路上,没有巷中的石子和塑料瓶易拉罐,只有蠕动的雾气。
  巷口唯一的白炽灯饱经风霜,早已眼前昏黑,浓雾又遮在她面前,于是那仅有的黯淡光亮便再穿不进这小巷一寸。她已经在这里住了许多年,这巷子里发生的事,她比谁都了如指掌(如果她有指掌的话);她也曾想过,如果有警官(她知道人们是这么叫的)来问她,她一定会一件一件讲得清清楚楚。但终于没有人来问她,她也无法讲,只好看着,看着,看到眼前模糊不清。她不知道这是囿于厌恶还是疲累,她已经见得太多。但是自己还没有完全坏掉,于是她决定,在下一个接任者到来之前,继续把这条巷子守下去。
  她尽力向巷子里望去,却什么都望不见,只好作罢。也许自己哪一天会被哪个小无赖打碎,她想。但眼下她还算康健,于是她决定好好睡一觉。偶尔有几丝冷风流过,她朦胧中想,这世界还活着。
  寒气冻住了雾,也把夜晚冻在了天上。四周一片凛寂。
  这条小巷,仿佛一条微不足道的毛细血管,也因此完全堵塞了。

  
  然而并非一切都被冻住,一切都是冷的。有些东西,无论四围多么肃杀,多么萧索——甚而冷酷——它还是热的,甚至可以燎燃包裹它的黑暗。
  它同非洲粗犷壮美的日落一样刺眼而热烈,在那片一览无遗的草原上,激荡着最原始的狂野,积凝着最原始的情感。那里的风燥热粗厉,裹着扑面而来的沙尘;那儿也有雨季,暴雨骤来,不过顷刻,又是一片水的世界。也就在这个时候,几滴眼泪才能被偷偷允许从眼角逃出来,混在暴雨中落进泥土里;但有些人从没有这么做过。
  非洲的风让人怀念,尤其在如此寒冷的夜里。这次的冷有些不同寻常,似乎可以侵肌入骨,像啃噬墙皮一样一点点吞食掉所有热量。“冷”,我们都知道,有时候越想一件事,它就变得越严重。现在也是如此,所以我们不得不继续谈些暖和的地方。
  曼谷怎么样呢?一座熔炉一样的城市,盛名与肮脏并存的城市。小旅馆里总有一股特有的潮霉味道,会有突如其来的雨,像非洲的雨季一样。还有虎,利爪,锐目,凶牙,它们不该被困在笼里。那里不像非洲一样晒,而是真正的热,出去挤挤,过不了多久就会一身汗,让所有衣服都湿答答地黏在身上。
  这么说来,八百川好得太多了。当从谷底爬上山坡的时候,夕阳会慢慢洒在背上,林中送风,虽然热气仍在,但让人舒适多了,尽管头顶会横生荆棘,或者一支枪还是螺丝刀——这些都不重要——
  不对,他不该想起这些的。这完全不是他的风格。
  然而他不由自主地去想。打字机的声音。煤油灯。威斯敏斯特区。跳舞的小人。
  血字的研究,贝克街221B。
  福尔摩斯。
  不对,这不是那个福尔摩斯,虽然他们名字相同。
  ——“小绿领~”
  ——“不要给我起外号!”
  好像之前从没有人给自己起过外号。
  花。那盆花。那盆花怎么样了?
  不。现在不该想这些。
  尽管做过所有紧急措施,捂在身上的手掌还是逐渐麻木,已触不到任何温热的感觉。
  他清楚对手就站在自己面前,居高临下,但眼前已经像这夜一样空虚黑暗。
  “我会记得你。”
  他听见对方说。

  
  “砰!”
  昏昏沉沉的她突然惊醒,以为自己被人打碎了。她眨眨眼,发现身体还完好无损,于是长出了一口气。雾比刚才更浓,却不像之前那么冷了,似乎有什么热的东西融了进来。
  她默默想了一会儿,又接着睡去。
  她见过太多了。
  
  
  
  
  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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